“为玉儿谋划?”凌璋的语气中有了几分兴趣。
杨清宁再次调整呼吸,接着说道:“奴才是殿下的仆从,自然要为殿下着想,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子嗣,若没有意外,殿下定是太子人选。若殿下求情,陈、徐两家免于死罪,传到民间,便会有仁爱之名,为殿下以后的发展有巨大的好处。”
“朕还在此处,你便口口声声为你主子谋划,这是明目张胆地图谋造反,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凌璋的语气冷了下来。
杨清宁的身子又伏低了几分,额角的冷汗低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听在耳里如此响亮,与凌璋对话但只能耗费心神,仅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有些倦怠。
“奴才并无谋反之心,殿下亦是。若当真有,那便是避之不及,又怎会在皇上面前如此说,还请皇上明鉴。”
凌璋沉默地看着杨清宁,帝王的势压外放,直逼杨清宁。
杨清宁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清明的脑袋渐渐有了混沌的趋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对话声。
“奴才见过殿下。”
“父皇在里面?”
“是,殿下。”
“你通禀一声,告诉父皇我下课了。”
门外随即传来广德的通禀声,“启禀皇上,三皇子殿下求见。”
凌璋收回视线,轻声说道:“起吧。”
“谢皇上。”
杨清宁不禁松了口气,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跪的时间有些长,再加上身子本就虚弱,刚起来就眼前一黑,紧接着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手臂突然被拖住,替他撑住了身子。
杨清宁缓过神来,见凌璋的脸近在咫尺,急忙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躬身说道:“奴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凌璋没有说话,径直走向门口,拉开了房门,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笑意,道:“玉儿下课了。”
“父皇,您这是要走吗?小宁子呢?”凌南玉边说,边伸着小脑袋往里看着。
凌璋伸手拖住了他往里探的脑袋,道:“他身子骨弱,在床上躺着呢。朕要走了,玉儿送送朕。”
刚想露面的杨清宁顿住了脚步,转身又走了回去,凌璋说他躺着呢,他就得躺着呢,若再敢忤逆,他铁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没看到杨清宁,凌南玉始终不放心,大眼睛瞄着房间里面,随后问道:“父皇不留下来用午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