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有些惊讶,没想到陈钰竟然这么好说话,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另有所图。
杨清宁直接问道:“来侯府之前,咱家去了趟禁卫军的值房,和吴副统领聊了几句,得知六月初八晚间值守的是统领,统领可有印象?”
“六月初八?”陈钰眉头微蹙,想了想道:“时间有些久,我记不太清。不过禁卫军的轮值在登记册中都有详细记录,若上面写着是我当值,那便是我当值。”
杨清宁接着问道:“六月初八的亥时末到子时初,统领在何处?”
“亥时末到子时初?”陈钰反问道:“公公为何特意问这个时间点?可是与秦流被害有关?”
“根据现有的线索,咱家推测秦流的死亡时间就是六月八日的亥时末到子时初,所以才这般发问。”杨清宁没有隐瞒的必要。
陈钰皱紧眉头,道:“公公问我在何处,是怀疑我是凶手?”
杨清宁正要说话,两名家丁抬着轿子走了过来。
陈钰见状出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公随我去流光院一叙。”
“也好。”杨清宁扶着石头,撑起了身子。
陈钰转头看向家丁,道:“还不过来扶公公上轿?”
家丁闻言连忙上前,一人一边,扶着杨清宁上了轿子。
家丁想放轿帘,被杨清宁阻拦,“难得来一次侯府,正好欣赏欣赏景致,这轿帘就别放了。”
家丁看向陈钰,见他并未阻止,这才应了声,两人合力抬起了轿子。
轿子很稳,可惜杨清宁不是个享福的命,在现代晕车也就算了,在古代竟然还晕轿子,这就让他很是无语。
这刚进流光院,杨清宁便叫停了轿子,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一瘸一拐地下了轿,都等不及让人扶。
见他脸色不好,陈钰的眼睛闪了闪,关切地问道:“公公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适?”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咱家就是个卑贱的命,实在坐不得这轿子,只能劳烦统领扶咱家一把了。”
陈钰一怔,没想到杨清宁竟然这般要求,犹豫片刻后,走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公公的腿是五弟伤的,扶公公是应该的。”
杨清宁最擅察言观色,哪能看不出陈钰的虚情假意,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他们都是一样,表面笑嘻嘻,心里骂唧唧。
“统领虽身居高位,却能做到体恤部下,怪不得如此得人心,咱家佩服!”
见他笑得意味深长,陈钰微微蹙眉,“公公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