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还是各种酷刑的代名词,但凡进去的,能活着出来的不多,能活着出来、身上还没少零件的更是凤毛麟角,所以百姓都说东厂的名头能止小儿夜啼。
福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怕了?”
杨清宁老实地点点头,道:“回公公,奴才确实有些怕,那可是东厂,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
“呵呵。”
福禄用手帕捂嘴,轻笑了两声,听得杨清宁心里一阵发毛,看着眼前的福禄,他的脑海中闪过之前看过的电影画面,其中的厂督这个角色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那阴沉的气质和福禄如出一辙,当真让人毛骨悚然。
“放心,只要你把事办好,咱家保证你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
杨清宁慌忙垂下视线,“公公吩咐的事,奴才定竭尽全力。”
东厂衙门与普通衙门并无区别,甚至还有些老旧,大门门漆脱落,门上的铜环变成了黑色,墙上的瓦片也有了缺损,门前人来人往,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若不是牌匾上写着‘东厂衙门’四个大字,谁也不会想到,与锦衣卫齐名,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竟是这样一副模样。
福禄带着杨清宁径直进了东厂衙门,这里的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身上穿的衣服也各种各样,破衣烂衫的有,锦衣华服的也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应有尽有。
杨清宁看着一个丰腴的女子从身边走过,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公公,这东厂还有女子?”
福禄反问道:“谁说东厂不能有女子?”
杨清宁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吧,历史没学好,若是能回去,定好好补一补历史。
“他们都是外围人员,不止女子,什么人都有。”
“原来如此。”杨清宁恍然,“多谢公公赐教。”
“我冤枉!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这群阉人,凭什么抓我?”
突然一阵叫嚷声响起,众人纷纷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身穿常服的官员,被拖着走了进来。
‘啪’,一巴掌下去,那人闭了嘴,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儿,看他两眼不聚焦,便知是被方才的一巴掌打蒙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拖进去!”
打人的似乎是个头头,在看清他们之后,神情微微一怔,随即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洪海给公公请安。”
福禄挥挥手,看着被拖走的官员,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