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脸上的伤?”
“是奴才犯了错,被罚掌嘴所致,奴才自己打的。”
小六子长出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有前途。”
杨清宁谄媚地笑了笑,道:“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进了冷宫,以后还得仰仗公公多提携。”
小六子瞧了瞧房门的方向,“只要你听话,咱家会在马公公面前美言几句,就算不能让你出冷宫,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多谢公公!您的大恩,奴才铭记于心,甘愿为公公鞍前马后,当牛做马。”杨清宁竖起手指,一副要赌咒发誓的模样。
小六子满意地笑了笑,将他的手按下,道:“这里你盯着点,咱家还得回去禀告。”
杨清宁心领神会,道:“是,公公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小六子转身离开,杨清宁目送他走出宫门,刚转身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红棠,吓了他一跳,慌忙打招呼道:“红棠姑娘。”
红棠步下台阶,走到杨清宁身边,眼中带着几分鄙夷的神色,道:“看样子你与坤和宫的人相谈甚欢啊。”
“奴才如今身在冷宫,谁都不敢得罪。”杨清宁故意摸了摸自己红肿不堪的脸。
红棠见状眉头微蹙,眼中的鄙夷收敛了些许,道:“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是奴才自己打的。”杨清宁的眼神有些躲闪,“红棠姑娘,奴才要去侍候殿下,失陪。”
红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宫门的方向,停顿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吴恩德和王秀春联手为凌南玉包扎伤口,又商量着如何用药,态度明显重视了许多。
“太医,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吴恩德出声答道:“外伤我们已经处理妥当,只是内里……”
见他停下,王秀春接话道:“还是那句话,我们尽心救治,至于殿下能否活下来,还要看天意了。”
吴恩德叹了口气,道:“这里环境太差,不利养伤。”
“殿下能得两位大人诊治,已是不易,我们这情况……”杨清宁重新振作精神,道:“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大人直说便可,奴才尽力去做,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殿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