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九点头,可听话,“都记住了。”
两人又忙活了一会儿,把藤蔓兜装满后,因为蟒九也背了竹背篓,所以他们只能拉着手走。
张曙光看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有点儿疑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跟一个男人如此状态的牵手,已经习以为常了呢?
他困惑的自问,除了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好像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不用说是跟成年男性了!
脑中想法过于发散,也可能是太相信蟒九的领路能力,张曙光眼神发直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脚下一不留神,踢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
“哇啊!”他痛的直接弯下了腰,但是碍于胸前的背篼,没办法直接摸到脚丫子。
蟒九吓了一跳,转脸去看,发现他脸色惨白眉峰紧皱。
又看了眼地上的石块,猜到他应该是踢着石头了。
蟒九赶紧蹲下,把背篓摘下来放到一旁,伸手握住张曙光脚腕,“别乱动,我看看。”
张曙光疼的泪眼汪汪,刚才那一刹那他真的是差点儿痛到骂人。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对蟒九道:“应该是没伤着骨头。”
蟒九嗯了声,把他的草鞋脱了,然后仔细看了看,踢到石头的位置是在右脚的大脚趾头,那一下挺狠,指甲翻了起来,流了不少血。
张曙光听见蟒九说出血了才知道伤得挺重,他把背篼摘掉,弯腿看了看。
“……这血糊糊的,”脚趾疼的发麻,他看了眼翘起的部分指甲,清楚此刻等待他的只有一种治疗方法,便咬牙道:“拽掉。”
“嗯?”蟒九愣了下,惊讶的看他,“拽了?”
张曙光反了句:“不拽下去我就要一直担心崩到,而且这一部分都已经翘起来了也不可能再按回去,按回去也是没用的,”他拿出水囊往伤口处冲了冲水,咬牙观察了下,对蟒九道:“没连着多少,你来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这么说,蟒九绝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拔指甲,可这话说出来的人是张曙光,他是半点儿也不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