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每天提起他们一家在吃什么好吃的食物,比起他们手中发苦的糊糊,日子过得就跟地主似的。
说这些,就是以防他们头脑发热将自己的吃食给让出去。
可说着说着,贺婆子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莘云带着两个孩子,大的那个还好,还能自己走路,小的就得背着上路,所有人的行囊就只是莘老太手里的一个小包。
这个包真的不大。
连个小儿都能不费太多力气拿起。
里面想装粮食也装不了多少,哪怕全装粮食没装其他用具,按着他们一家四口每日吃的量,这么一个小包最多也就只能吃个五六天。
贺婆子不会算错。
从嫁给男人接了家里装粮食的柜子,每一日都是精心分配,多少粮食能吃多少天,每人又该分多少,这些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出错。
按着她算得量,莘老太背上的行囊应该快要空了。
可其他的是,每日从包里拿出那么多粮食,却不见包空多少,到现在已经走了接近十天的路,她的行囊非但没吃空,甚至比原先还要来得大一点。
本来是怕家里的小伙子盯上貌美的寡妇。
后来她是越来越好奇。
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有其他人救济他们一家,偷摸摸的给他们粮食。
后来盯了两天,发现打莘云主意的人不少,毕竟一个年轻寡妇,身边也没一个能撑得住的人,有一些混子多少都会有些小心思。
只不过他们这一群人上路,到底都是一个村子走出来的人,这些混子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欺负人家。
她看得清明,莘云自然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