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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仍旧有些不舍得,但内心不是在担忧,而是在引以自豪着。

已经见不到绿皮火车,苏满仓没有往回走,仍旧站在远处,他感慨道:“没想到我儿子还成了手艺人,咱们老苏家可从没有一个人会烧窑呢。”

话里浓浓的自豪感,这就是苏家的大儿子呢,他的大儿子。

“不但是手艺人,还是厂长。”王素芬笑得眯眼。

霖子不是她生的,但却是她和老苏一起养大,不管在人前还是在人后,那都得喊她一声妈妈,对娟儿也是真当妹子疼。

将心比心,她怎么不希望霖子越来越好?

王素芬想着,要过几年霖子找了对象,生了孩子后她也得帮忙带带,真想快点当奶奶。

苏霖可不想当爸,他这会蛮脑子都是和瓷器有关的事。

沿海的某个小村落是专门以瓷器为生,早些年的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烧瓷,后来因为一些动荡,期间有个二三十年没再拿起。

但前几年又因为国家的支持,村落的人又开始烧窑。

但凡在各个地方提起什么地方的瓷器最好,那就是这个沿海的小村庄了,久而久之,小村庄在世人的眼里就成了瓷庄。

说是小村庄其实这里不比一般小镇差。

村里有三四家烧瓷的工厂,也正是因为这些烧瓷厂给本地的人提供不少工作名额,几乎家家户户生活条件都不算差。

苏霖两人到了瓷庄后,并没有马上去厂里求烧瓷的法子。

如果真就这么上门,人家还真愿意将烧瓷法子白白给他,那不是他疯了就是对方疯了。

这些法子是烧瓷厂经营的根本,没人愿意白白将赚钱的法子送出去,还亲自弄出一个竞争对手来。

拿着介绍信找了个招待所住下,苏霖对着郑郡道:“你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郑郡点了点头,稍迟疑的道:“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