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说些风言风语, 来显示自己喝醉了神志不清, 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但还没等他酝酿出口, 沈宜完就上前一步,将他抵在了墙角,左右进退不得。
“醉了?可既然已经看见了, 就不要装作事情没有发生了。”他恶劣地捏着谢关雎的下巴,破罐子破摔地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待怎么看我?”
谢关雎被压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冷的墙且烙得慌,前面却又全都是沈宜完的体温,疯狂而灼热,是一种进攻的姿态。
他一时舌头有些不清晰:“我……”
沈宜完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的答案,除了身体僵硬万分之外,并没有在脸上流露任何情绪。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
既然这个恶心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哥哥一定想象得出来吧,他的弟弟是怎么在深夜辗转反侧肖想他的身体的,甚至还偷偷爬上过他的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贪恋过他的体温,在他对弟弟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一无所知的时候……
他应该也能猜到,将他锁在那寒冰床上,不仅仅是怕他逃跑,而是因为见到这样的哥哥,作为弟弟的心里面会忍不住地战栗,兴奋,并且觉得心生欢喜……
已经这样了,所有龌龊的都被发现了,那么,他就算变得更肮脏也无所谓吧。
他在哥哥面前伪装了那么多年,以前将自己伪装成哥哥乖顺的好弟弟,现在伪装成恨不得杀了哥哥的仇人……可只有他知道,真正憎恨哥哥的原因是什么。不是恨他出尔反尔无情抛下自己一个人逃命,也不是恨他是那个把自己害惨了的神经病的儿子,而是……恨这份变态的爱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回应。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又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不可以先得到哥哥的身体,管他什么心不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