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赶路太慢,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 里面温炉软垫的准备好了,扶着谢关雎上去。谢关雎体内本来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功力,又在那晚受了秦容的真气反噬,所以这副躯壳一直重伤未愈,对他来说是个拖累。
现在有了马车这种东西,他自然乐滋滋地爬上去了。当然,表面上还是要十分装逼的喜怒不显的。
待他上了车后, 王不易才从马背上转过身去, 瞥了背着包袱的秦容一眼:“你跟在后面。”
他的态度高高在上,是发号施令的态度。
昨天他百思不得其解,以他即将元婴的修为, 怎么会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少年给反噬。他吐出的那口鲜血被他咽下去了,谁也没瞧见,但只有他知道, 这少年绝对是个非常麻烦的威胁。
他被激起了体内的好斗心。
况且, 这样不知道来路的一个家伙, 居然就这么待在主上身边,还整日围在主上身边打转,谁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容僵了下, 正准备上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谢关雎在车内听见了,就掀开车帘道:“马车内还有位置,让他上来吧。”
王不易策马回身,朝着谢关雎拜了一下,说:“不可,主上,你以前从来不让人上你的马车的,就算是我们这些和你最亲近的属下,也没有人破过例。这小子半途出现,修为还深不可测,实在是非常蹊跷,我斗胆劝主上不要太相信他。”
他这么一说,真的把话给堵死了。要是谢关雎坚持让秦容上来,那就完全不是以前的沈宜灯会做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