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朝谢关雎伸出手,想扶着谢关雎站起来,但是手指触及谢关雎的手腕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面上一热,随即心头犹如被针扎过。想到自己做过的畜生般的事情,他手指僵了僵,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他从小到大,被夫子教过最多的道理就是“坦荡君子,至诚至信。”可昨晚那件荒谬的事情彻底将他变成了一个不仁义的小人,背上道德的枷锁。

即便公子原谅了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已经决定了,他现在不去死,无非自己对这个人还有用,等到这个人不需要他了,他就立刻以死谢罪。

他这么突然缩回手,让原本打算撑着他的手站起来的谢关雎差点扑了个空,脚下一空,差点摔了出去。

谢关雎差点脸着地:“……”

毕竟是重伤未愈的身体,况且昨晚又是声东击西又是救人,折腾了一整晚。

秦容吓了一跳,又慌忙伸出手,横腰把谢关雎抱了回来。

谢关雎扶着他的肩膀站稳,呼了口气。

这回秦容没有撒手,但脸已经红成煮熟了的虾子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不应该主动接触你的。”

谢关雎看了他一眼,说:“昨晚的事情你别想了,我已经说过,不怪罪你。”

这轻飘飘的一眼虽然没什么含义,但是落在秦容心头,又是不同。他只感觉自己仿佛着了魔怔,在昨晚之前,就总是情不自禁地偷看公子,昨晚发生关系之后,他看公子更加觉得风情万种起来。即便是这么简短的一眼,瞥在他心头,却循环往复自动闪回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