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怎么样了呢,他错把这种假象当成救命稻草,抓在手心里,手心出血都不放开,恨不得这个人从此只看着他一个人。是他太可笑了,还有谁比他更可笑吗?

事到如今,钟知反而冷静了下来,神情冰冷得可怕,眸子里照不进半点光,黑沉沉的让人无法分辨他所有的情绪。

他盯着身下这个人:“既然是玩游戏,为什么不继续玩下去?你倒是骗我骗到死啊……后来是觉得不好玩了吗?”

谢关雎愣住,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身上的人,喉咙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钟知轻笑一下,声音中说不清的冷意,“原来如此,果然是觉得不好玩了。也是,你本来就是这么个三心二意的人,写作业写到一半就随心所欲地扔了笔,所以玩弄我也这样半途而废。”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甚至想让你死。”男人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就那么平铺直叙地说出来,如同一把刀子从他嘴里掷出来。

谢关雎侧着头,眼帘低垂着,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做声,只是眼底闪过一抹苦笑。

原来这么恨他吗?

谢关雎苦涩地想,这样也好,他想做到的,不就是让这个人恨他、讨厌他、忘了他,然后从此过上更加好的人生吗?否则再一次在一起,只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仿佛是无法抑制般,他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他自己并未察觉,但钟知却僵了僵。

他知道会令这个人痛苦,他恨不得他的话能够令这个人再痛苦一点。他恨不得把这个人凌迟。

这个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高兴。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