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没有过朋友,所以也没有过朋友来他家里,所以他也没有去过别人家里。他倒是找到过亲生父亲的别墅,但是并没能进去,而是在外面被管家拿出一个信封给打发了。那个信封里头不算薄,但也绝对不算厚,毕竟是生意人,一个子都锱铢必较。

钟知喉咙动了动,像是有些莫名的干痒。

他迅速皱起眉头。

他憎恶这样因为一点关心和好意就无比渴望的自己,那副模样可笑难堪无比,如同街头的乞丐。

“你在想什么?”谢关雎仰头瞧着他,忍不住笑了下:“你看来真的是话很少,我说十句,你才说一句。为什么不多说一点,你声音那么好听——”

他还没说完,就被钟知打断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知脸上的神情有凝固的冷意,漆黑的眼眸冷冰冰地盯着谢关雎。

他才不想和谢小飞玩这种“你施舍我一点点,我感动不已,你再对我好上一点点,我便一头扎了进去”的游戏。眼前这个人的初衷绝非好意,他绝不相信有人会不带任何目的接近他。这个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像是一场预谋。这种虚伪的温情,他即便有些想要沉溺,却也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已经够可笑了,他不想再变得可怜。

就在这时,谢关雎听到502战战兢兢地提醒:【好感度再次-10,任务即将失败。】

谢关雎深吸了口气:“……???!!!”好感度已经-40了,成败在此一举。与其这样打擦边球,不如破釜沉舟使出致命一击。他接下来的直球必须快准狠。

狭窄的屋子内一时之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