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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疏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他憋不住了,鬼迷心窍了。

夏之衍闭着眼睛,能够感觉到薛疏的小动作,他什么也没看到,但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此时血液的奔涌。只是觉得对方屏住了呼吸,脸上应该很烫,因为凑过来时有种热气扑面。对方一寸一寸地动作,直到嘴唇凑近了自己的人中——

夏之衍眼睛抖动了下,他猜到薛疏要干什么了,他听到对方咽了下口水,似乎快要窒息,半天没有呼吸声,紧接着,完成前面艰巨的过程后,最后一秒的动作却浅尝辄止得犹如飞快闪过去的光影。

夏之衍的嘴唇被他碰到了。

一瞬间,两人都浑身僵硬,像是两块石头。那感觉没办法形容,整个人浑身如同有千万电流噼里啪啦。从薛疏身上劈到夏之衍身上。

薛疏心脏快要爆炸了,做贼般地抬起头,僵直成原先那样的一块雕像,嘴里欲盖弥彰地嘀咕了一句:“唔,之衍,你嘴上有个蛋挞沫子,我帮你弄掉了。”

夏之衍却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薛疏的心脏这才敢重新跳动了,血液也才敢重新流动了。

他心里狂叫,天呐,原来这么软绵绵的啊,怎么可以这么软的啊!

微风拂过,夏之衍仍闭着眼睛,心脏乱了几个音节。

他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心里有些茫然,还阵阵震荡,犹如惊涛骇浪。

真正能给夏之衍带来打击的事情并不多,上一世被陈沉陷害以至于重生算一件,薛疏负气转身离去,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也能算一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像钝器打在肚子上一样,也不是很疼,就是烦躁不堪,觉得没劲极了,等回家去睡一觉,爬起来,这才觉得,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