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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掂了掂林茵的日记本,左右看了几眼,发现本子的侧边安着一个很大的锁扣。鲁香梅先是轻轻扯了扯,发现打不开,又用力抠了半天,纽扣处像是粘在一起了,怎么都扯不开。

“香梅,别捣鼓了!”

直到婆婆喊了她一声,鲁香梅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甘心地将日记本放回原处。

“破东西,和它主人一样犟。”

暗骂了一句,鲁香梅看也不看女儿一眼,直接起身离开了病房。

林茵茵知道妄图打开日记的人不是林茵,所以尽全力阻止了她。可是锁扣不打开,她几乎无法感知外界。

林茵出了什么事吗?

茵茵越来越担心。

又过了一天,距离宁州大学开学只剩三天了。

奶奶被接回林家休息,病房里此时只剩林茵一个人。

仿佛感受到开学时间的临近,对大学炙热的期待战胜了无边无际的痛苦,林茵找回一丝意识。

她的食指动了动,可惜无人陪伴在侧。

几分钟后,鲁香梅和林伟军走进病房,坐在了圆椅上。

林伟军看着昏睡不醒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茵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这间病房住一天就要4000块,加上手术费,赔偿金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鲁香梅跟着叹气:“你说,她以后会不会成植物人了?”

“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供一个植物人”

中年女子瞪了丈夫一眼:“先供着,可不能让她就这么去了。要知道,病人死在医院,医院都会开死亡证明,证明了她死亡后,她那宁州大学的入学资格不就无效了?我还在找卖家呢,昨天刚有一点眉目。”

“只剩三天就开学了,来得及吗?”

“不管来不来得及,现在她必须活着,藏在医院里,买家也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