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是没有大哥,他别说读书,能不能长大都是未知数呢。
因此转了一圈,夏维新停下脚,索性直接问了:“青柏啊,你岳母在你那住了也有半年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能怎么想?
周青柏道:“我感激的不行。我平时要上学没空忙家里,多亏了妈给樱樱搭把手,要不然樱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
夏维新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这婆婆住儿子家还要被儿媳妇嫌弃呢,结果到周青柏这里,岳母住女婿家他还感激上了。孩子是好孩子,可他没有半分不喜,又怎么会开口撵人呢?
夏维新只能道:“可这都过年了……”
周青柏打断他的话,抢着道:“二叔您放心,樱樱已经给妈做了新衣裳买了麦乳精了。小康那里也有新衣裳,另外还给备了一套新文具,小康期末考试考得很不错,这是特意给的奖励。”
周青柏说着面上带笑,可夏维新却笑不出来。
没办法,他只能打破天窗说亮话了:“青柏啊,事情不能这么办。你岳母在你这边搭把手帮忙没问题,可这过年了,明儿就是阖家团圆的除夕。你岳父和小康父子俩在老家,你岳母不回去他们怎么过这个年啊?你要是真懂事,就该劝着点,这日子如果这样可怎么过下去呢?再好的情分,也会变味的。”
劝和不劝分。
周青柏实际上理解夏维新的做法,如果换个身份,他可能也会这么干。毕竟在这农村,的确有从来不打媳妇的,但也有三天两头打的,不仅男人打起来不手软,那女人还手也几乎能要命,这在乡下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