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明直觉不对劲,回神后板着脸道:“樱樱,你要干什么?”
夏樱没理他,只对夏宏康吩咐:“小康,你抱着他的头。”
夏宏康听话,一下子扎进夏维明怀里抱住了他的头,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
严丽容也察觉出不对了:“樱樱,你要干什么啊?”
夏樱没吱声,提起烧火棍猛地就从侧面朝夏维明身上打,当地用的烧火棍是一种铁铸的细棍子状,虽然从饭馆拿着到这儿已经不烫了,但铁制的东西被人用力打在身上,想也知道有多疼。
夏樱知道她的行为很不孝,可是本就以为严丽容被打得狠,而到了这边发现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可想而知比她想象的还要狠。她一面是心疼严丽容,一面是想起前世当着她面夏维明打严丽容的模样,还有就是后来严丽容早早去世,她苦熬半辈子也熬不下去的模样。
这样一层又一层的怨,一层又一层的恨,让她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
她此刻心里已经没了什么爸爸和女儿的身份了,也顾不上别人会不会因此指责她不孝,她只知道她眼里只能看见夏维明,耳中也只能听见夏维明的呼痛声,烧火棍一下又一下,不仅打肩膀手臂,还打腰和大腿外侧。
她知道夏维明疼夏宏康,因此即便被这么打了,也不会伤到夏宏康。
的确如此,夏维明实在疼得没法,也只是抱着夏宏康转了方向,把后背露出来。夏樱才不在乎打哪里,只要能打到,打哪里都是打!
“樱樱,樱樱……”严丽容急得直叫,可偏偏自己却爬不起来。
夏维明挪动着想要爬起来,夏樱挥着烧火棍追着打。
到底是干惯了活的大男人,其实夏樱也不过就打了五六分钟,夏维明就已经抱着夏宏康站起来,一手夺去了夏樱手里的烧火棍。
他再是没想到夏樱敢这么干,这简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