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山本就已经怒不可遏，这会儿再听了这些，顿时胸闷气短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潘佳颖终于获得自由，大口喘着气的同时忙就想跑。

然而余江山已经气疯了，他摔在地上时撞到了一边书柜，书柜边沿一个花瓶便被撞下在地上滚了半圈。他拿了花瓶，起不来身干脆用爬的，迅速爬到前面抓了潘佳颖的小腿，便抡起花瓶照着潘佳颖的头狠狠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潘佳颖被砸得眼前发黑，头上脸上慢慢都流了血。

而余江山连着砸了几下也已把花瓶砸碎，他心中恨意滔天，哪里管的了这样会毁了潘佳颖的脸，就任由着花瓶碎片在潘佳颖脸上来来回回划了好几道。到最后他打累了，潘佳颖被彻底打昏过去的同时，他也脱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不过他并没有昏倒，他躺在那眼睛看向余瑶和周衍这边。

“救，救我……”

余瑶冷眼看着他，停了一瞬才上前，就那么居高临下，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他。

余江山心里一抖，总觉得余瑶的眼神有些熟悉。

大约是身体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他勉强撑着眼，明明眼前是陌生女孩儿，可他偏偏看到的却像是自己的女儿余瑶。那样冷漠无情的脸，那样带着恨意的眼，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朝着他索命而来。

余江山脸色发青冷汗直冒，在被吓得尿失禁的同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