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对着烟霞道:“将那铺面和庄子的地契给老二媳妇,这些都卖了出去,折成银子,我这手上还有一万两,加起来要是不够,就再从公中走。”
冯氏虽然不满薛怀义的打算,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就等将来分家的时候,将这三万两银子也算在里面,少分些给薛子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
薛老太太听说要给三孙子娶个守城门人家的姑娘,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侯府的三公子配一个守城门的女儿,说出去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气得当即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手脚麻利的跑到薛怀义床前骂他坑儿子。待听了薛建邺解释了原因后,立马不说话了,自己一向最疼的孙子,竟然做出了这种丑事,老太太挥了挥手,表示再也不想管了。
赵芸给了自己老爹五百两银子,自己带着两万九千五百两的银票,嫁进了定远侯府,做了薛家的三少奶奶。
成亲当日,薛子平还只能勉强的爬起来,走路却是走不了的,赵芸来薛家看了一眼,就直接道不用去迎亲了,她自己过来。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成亲当日自己坐了薛家派去的喜轿,入了薛府。
薛子平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押着拜了堂,正好身上的伤还没好,喜酒都没让他喝,两个人就被送进了洞房。
而喜宴上被拉来陪嫁的薛建邺,却举起了酒杯敬了朱家三少爷一杯。
出了薛子平这事,薛家势必要派人去朱家道歉,可薛子平如今躺在床上动不得,薛子睿又因着圣上要去避暑山庄的事情忙得天天不见人影的。
这摊子事便落到了薛建邺的头上了,而薛建邺自己也想回去看看,便答应了。
五日前,薛建邺带着致歉礼到了朱府。
接待他的正是朱家三少爷朱成广,他昔日的三哥。
朱成广坐在主位上,面色不善,“你薛家的丑事我们朱家不屑于去管,只薛子平这样的德行,生出来的孩子也不配记在我妹妹名下。事已至此我就不留薛大少爷了,待明日就安排下人去拉我妹妹的嫁妆,还望薛家能安排好。”
“昔日你顽皮烧了李夫子的胡子,被李夫子追着跑了满园子,后来父亲知道了,请了家法要打你三十鞭,是我为你受了一鞭,你才逃了过去。”
“小时候大伯家的二哥有一回爬树摔下来了,是你不小心用弹弓射到了他,这事我为你瞒了十几年。”
“你爱慕林尚书家的二小姐,可父亲偏偏想为你聘娶大小姐,你离家出走被歹人抓去,被救回来后就大病一场。后来母亲无奈,哭着求了父亲为你娶了林二小姐。”
朱成广脸色大变,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薛建邺,喝道:“你是谁?是人还是鬼?!”这些事情都只有妹妹才知道的,可是眼前的薛家大少爷又岂会得知?妹妹是个好女子,万不会和大伯做夏私通之事,那么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薛建邺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到了朱成广面前,“三哥,我是宁薇啊!我没有死,不知怎得,我复生到了薛建邺身上,就这样活了下来。”
薛建邺还是朱宁薇的时候,就和三哥朱成广最是要好,而且朱成广性子跳跃,颇能接受些奇闻异事。薛建邺受够了父母亲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又加着外面传言朱相病重,危在旦夕。为了昔日疼爱自己的祖父,他不得不冒险来试探一下。
“怎么可能!别胡说,宁薇已经死了!”朱成广大声呵斥,掩饰自己有些动摇的内心。
“三哥,你右腿大腿根处,有一块烧伤的疤,这疤如何来的,就是三嫂问了我几次我都没说。”薛建邺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朱成广退后的机会。
“宁薇?你……你真的是宁薇?”自己腿上的疤,还是八岁那年受伤有的,而为什么会受伤,这个世界上只有宁薇和自己知道。就算宁薇一时想不开私下里和薛建邺有了首尾,也万万不会把这事情拿出来说的。
“是。”薛建邺重重的点头。
“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样子的?”朱成广看着面前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男子,问道。
薛建邺苦笑,将当初的事情一一说给了朱成广听,朱成广听到最后,已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我倒要去瞧瞧,这冯家的女儿究竟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害我朱家人!”
“三哥,”薛建邺拉了朱成广,“如今我已有了更好的法子去对付冯氏,你放心好了。只是我的事情,怕直接同母亲说,她也接受不了,还希望你能帮着先解释一下。还有祖父,祖父如今正病着,我不敢贸然说出这个事情,三哥你先跟祖父透个风,待祖父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同祖父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