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烟霞是彻底的放了心,人家这是施恩不望报呢。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抹了眼泪,道:“今儿来我还有两件事要同你们说,是关于大少爷被下毒和大少爷生母遇害的事情。”
薛建邺正愁不知如何去对付蒋氏和冯氏呢,有了她们害人的把柄,可不就好办了。点点头,“姨娘可是有了证据?”
烟霞正要开口,院子里就传来翠欣焦急的声音,“大少爷大少奶奶,快去如意轩看看吧,夫人要替二少爷休了二少奶奶,老夫人气得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明天过节,后天再更新,千万不要想我,么么哒~
实在想我,就给我留个评收个藏神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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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几人一听,皆被吓了一大跳,冯氏可是正三品户部尚书的女儿,蒋氏能舍得把这样一个高贵的儿媳妇休了?
没时间多想,几人忙往如意轩赶去。
到了如意轩,就见室内一片凌乱。冯氏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断颤抖的身子表明了她正在哭。身边还有个穿青衣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只是稳稳的跪着,显得极为镇定。而蒋氏,被翠琴扶着,气得面色铁青。一个顾着悲伤,一个顾着生气,后头软榻上气昏过去的薛老太太身边,竟然只有她身边的老妈子在给按人中。
薛建邺招招手,刘守便从兰欣身后闪出,快步到了软榻前。
看了薛老太太的眼皮,又诊了脉,刘守回头禀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老夫人只是一时气怒攻心才昏了过去,小的给老夫人扎针就没事了。”
薛建邺点点头,这才转过脸来看面色铁青的蒋氏,“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生二弟妹的气?”
蒋氏昨儿晚上被儿子一通教训,知道媳妇陷害薛子瑾不成,竟还把一切都推倒自己身上了,心里早就窝了一股子火。早起就头晕眼花,连给薛老太太请安都爬不起来了,结果派丫鬟给儿子媳妇说了这事,儿子竟然只是到临渭阁走个过场就去衙门了,媳妇更甚,竟然连门都没进。
这也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方才儿子身边的姨娘绿柔,派了小丫鬟来求自己救命,说是儿媳妇害了她肚里的孩子。二儿子如今都二十了,别人家的儿郎这个年纪,早就做了爹,可二儿子如今却是膝下空虚。还是老三,老三媳妇眼见着就要生了,却一尸两命。
天知道,自己有多想抱个孙子!
可这冯氏倒大胆,自己不下蛋不说,绿柔好容易有了身子,她竟然还敢去害!
蒋氏瞪着冯氏,身子不适的她摇摇欲坠,眼里却好似能喷出火来,“这等毒妇,我薛家可要不起!”
冯氏听了这话,嘤嘤地哭着,“娘,我并没有……是绿柔陷害我啊……那个大夫跟她是串通好了的,不然我们另请一个大夫就可知道了啊,媳妇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冯氏吃瘪,薛建邺自然是高兴,虽然他还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并不妨碍他添砖加火,“母亲,二弟妹若是需要大夫,爹着人找来的刘守医术就顶好的,不如让他帮着看看?”
蒋氏嫌恶的看了眼冯氏,道:“哼,那就让刘守去看看绿柔,看到时候这毒妇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可!”冯氏浑身一抖,凄厉的叫道。
蒋氏气极反笑,“不可?难不成老爷找来的大夫,也会和绿柔串通好了?还是,只有你找来的大夫,按你的想法说话,才叫没有串通?!”
冯氏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绿柔早喝了自己下的虎狼之药,这辈子是再不能生养了的,怎么可能被自己害得落了胎?可若是,若是其他大夫查出来薛子睿的小妾被下了绝育药,那么凶手肯定是自己这个二少奶奶了。不然,难不成小妾自己会讨了绝育药来喝?
如今这地步,是骑虎难下,与其让大少爷的人查出自己给绿柔她们下了绝育药,还不如干脆就承认是自己的人害得绿柔落胎的好。治下不严害得一个妾室落胎和给两个妾室下了绝育药,肯定是选前者对自己有利些。
冯氏耷拉着眼皮,狠狠咬了下牙:“媳妇知罪。是媳妇治下不严,李妈妈是为了媳妇,才私自下滑胎药给绿柔的。求娘饶了李妈妈一命,她可是媳妇的乳母,求娘饶了李妈妈。”
兰欣离的远,自然看到冯氏眼底的阴狠,听了这话,傻子也明白李妈妈只是个替罪羊了。冯氏这般害怕别的大夫去给绿柔诊脉,看来自己还非得帮蒋氏一把不可了。上前一步扶了蒋氏的另一边胳膊,兰欣关切道:“母亲别气坏了身子,早起听二弟说母亲身体不舒服,我就想着要去看看您,谁知道却出了这事。就算这事是李妈妈做的,母亲还是让刘守去替绿柔姑娘看看,她刚落了胎,心思自然是重的。让刘守去看看,给开点补养身子的药,以后也好为二弟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