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多喝才能多长。”

江野按着他的头给他擦头发，一边回道。

程伊川一概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和他哥争执，因为没有用，而且他很享受这种固执的关心。

不过是多喝几杯讨厌的牛奶而已，喝完就可以让江野放心，还能得到江野的夸奖，怎么看都很划算。

江野低头给他擦着头发，偶尔抬头看一眼镜子里照出来的两个人，就会和程伊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等你以后长得比我还高了，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撒娇了。”

程伊川微微眯着眼，声音里都透着舒服，像是被顺着撸毛的大猫，就差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他问道:“为什么啊？”

江野:“女孩呢，大多数都会找能给她们安全感的男朋友，能给她搬家扛东西，能陪她晚上压马路，也能单手抱起她。”

程伊川撇撇嘴:“这么麻烦？我才不找女朋友。”

江野只当他在说笑，“等你以后长高了就知道了。”

程伊川哼哼唧唧地垂下眼，心想那牛奶还是找个空档倒了吧，他不想长高。

给他把头发吹干，卓远也回来了，看他兴高采烈原地复活的样子，完全没有刚出门那时候的失落了。

卓远把衣服袋子放下，看江野一件一件的给程伊川试衣服，先是哼了一声，随即就讲起了自己刚才的遭遇，企图把江野的注意力拉过来。

“江野，你知道我刚才遇到了什么吗？”

江野背对着他，态度极其敷衍，随意的点点头，“你遇到了土狗？”

卓远把白眼翻得快上天了，继续说道:“我刚才又遇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妹子！”

江野给程伊川选了件带着一点刺绣的衬衫，那点花纹在衣摆和袖口，不会显得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