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行礼,问六长老来此有何事?

六长老笑眯眯地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顾离渊只得推开院门,邀请六长老进去。

两人在侧厅茶桌上坐下,顾离渊默不作声清洗茶具。

六长老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感慨,“离渊,你与你母亲真像。”

顾离渊听到心一梗。

他分茶,将其中一杯放到六长老面前,道:“六长老来找我,不是想与我回忆我母亲的吧?”

他抬头,道:“我母亲去时,我还不记事,怕是不能与您怀念呢。”

六长老微微一笑,拿起茶水呷了一口,道:“好茶。离渊,你这茶泡的好,你母亲若是还在,肯定欣慰你如斯优秀。”

顾离渊没答。

六长老没在意,继续道:“真羡慕你父亲,能娶得你母亲,又能拥有你这个儿子。你别怪你父亲冷淡,当年你母亲怀着你嫁给他——”

他好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忙描补道:“当年你母亲嫁给他,他是真高兴。”

顾离渊好似没听到他的失语,端着茶杯,继续不言不语。

六长老见状,也不多说,继续笑道:“我有心收你为衣钵弟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衣钵弟子又不同于亲传弟子,亲传弟子可以有多个,衣钵弟子只有一个,且所有本事相传,不会藏。

当收衣钵弟子,就相当于收个亲儿子。

有时候,亲儿子都不会这么倾囊相授。

顾离渊拒绝了。

六长老挑眉诧异,他是真诧异,顾离渊在顾家的地位他知道,他之前没刻意插手,就是为了这时收徒没有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