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黎咎那张好看的要命的脸,耳后根又没出息的烧起来,连带着心跳也一起加速。

黎咎看着少年眼尾的一抹红晕,和一双泛着水光的杏眼。喉结不住滚动,他感觉一阵饥渴。

醉意一层一层涌上来,心底的声音催促着他将眼前这个少年拆吃入腹。才能压下他长久以来心底滋生的恶意、自我毁灭欲,以及无边无际的,无法遏制的枯燥乏味。

身下的少年,就像是上帝恩赐的甘露,用以滋润他贫乏的内心,来渡化他心中的恶念。让他不再走上歧途,以罪恶之身,堕入永恒的黑暗地狱。

黎咎从未如此渴望过什么东西。

那一刻,他的骨血在沸腾、喧闹,要他不惜任何手段,将眼前的人抓住。

仿佛只有抓住了他,生命才能重新发芽生长。

野火才能重新燎原,赋予大地新生。

微醺的醉意像是催化剂。

他这样想了。

也这样做了。

那天晚上,涂澈做了一个深长的梦,梦里他被一股香味包裹着。

整个人伏在一叶扁舟上在海面上游船荡漾,扁舟顺流而下,一会儿水波平缓,一会儿激流涌进。

涂澈因为对水的陌生与恐惧,而哭出了声。他越哭,水流越急,他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堪堪抓住那一叶扁舟,才不至于掉到海里去。

涂澈被迫坐了一晚上的船,第二天天亮了,窗帘缝隙露出一点天光照进房间。

涂澈趴在床上,哭了一宿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嗓子也哑的说不出来话了。

而昨晚逼迫他划船的罪魁祸首,却一脸笑盈盈的在他的唇角眼角落下一个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