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沈辞含糊应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闵狩北没回应,面无表情地仰头看天——可惜天阴,万里夜空无光。
气氛有些尴尬,沈辞转移话题:“爸,这个剧本是写你和妈妈的吗?”
闵狩北缓缓闭上眼睛,闷声“嗯”了句。
沙沙风响,脚底碍事的野草挠着沈辞赤裸的脚底,痒意直抵到心里。
沈辞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爸这么爱妈妈,为什么把照片都烧光了?”
闵狩北连闭上的眼皮都没动弹,静默不动。
灯光吝于照亮他,只懒散随意地扔给他极薄的一层光,任由闵狩北隐于黑暗中。
就像角落已经死掉的雕塑。
沈辞脚趾因紧张而蜷缩起来,丝丝后悔浮上心头。
“爸你吃饼——”
“死了,再怀念有什么用?”闵狩北冷淡打断,自嘲道:“可笑的是我花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忘记她,你又出现了,真是上天作弄。”
“知道她为什么抱着小小的你,独自漂洋过海回华国吗?”
沈辞愣愣摇头,隐约看到闵狩北眼角有什么泛着光一闪而过。
闵狩北勾起嘲讽的笑:“因为跟我吵架,理由是我不愿意喝她碰过的水杯,可笑不可笑?”
沈辞怎么敢笑,静静听着他继续讲。
“那年有一跨国飞机失事,我没在意。等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