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白身上的疮已经生得很严重了,一些捂得太严实的地方开始流脓溃烂,离腐烂也不远了。

他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因为生疮,变得紫红肿胀,整个头都大了一圈。

临走前,很久没出门的陆思白照了一回镜子,然后崩溃得砸烂了屋里所有的镜子。

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什么行李都没带,只带了身份证和钱,买了车票。

邹娜和陆思白前后离开往筼筜山方向去后,罗自坤也给秦固发消息,喊他们出发。

秦固面无表情,语气欢欣地答应了,挂掉电话就冷下脸。

他和阮北拎着行李跟罗自坤集合,三人一起去筼筜山,后面宣宁成立刻带了大队人马跟上。

修行者耳聪目明,他们不能跟的太紧,会被罗自坤发现。

好在有秦固和阮北这两个卧底,他们在身上带了定位,宣宁成的队伍里有人盯着他们的移动位置和方向,时刻注意保持着最合理的距离。

当然,早在秦固请求宣宁成帮忙的时候,他就派了特事局的人来过筼筜山。

不过那会儿为了防止罗自坤有别的准备,他的人没敢深入,只大致探查了一下情况,确认没有其他陷阱,也没有埋伏。

所以大约问题就集中在那个天然大阵上了,一路上阮北尽力发挥演技,表现出一个单纯活泼,对阵法极为好奇地萌新,时不时提一些简单的问题。

罗自坤就像一个真正的慈祥长辈,尽心尽力教导他,他见识广博,说话也风趣,如果没有这一遭事,阮北真挺喜欢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