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有一回不小心撞到脚趾头,当时直接就疼懵了,于是有了主意。

趁着陆思白在麻袋里扑腾,他找着他脚的部位,对着脚趾就踩下去了。

他用了十成力气,陆思白图好看,也没穿厚靴子,被柏苗苗一脚差点儿没把脚趾头给踩断,疼得眼泪狂飙。

太惨了真的。

柏苗苗听见陆思白压抑地痛哼和呜咽声,同情地给他来了个对称,把另一只脚的脚趾也跺了一脚。

阮北诧异看他一眼,行啊,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柏苗苗,挺有想法。

他不甘示弱,想了想,摸着大约是脑袋的位置,能听到陆思白呜呜呜的声音,他毫不犹豫,一拳打在鼻子上。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前世无数次想揍得他鼻青脸肿,让他再没办法顶着一张单纯无辜的脸,做种种恶心人的事。

三人各有奇招,麻袋里的陆思白虽然没有被捆住双手,但他根本没有脱困的机会。

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罪?被打得晕头转向到涕泗横流,连嘴里的抹布都没能拿出来,因为哭得太惨流了口水,不由自主还咽下去一些不明物。

这一切一切都太过莫名其妙,四处袭来的疼痛让他没办法正常思考,最后只能蜷缩在麻袋里呜呜痛哭。

打完一场,三人也不觉得冷了,浑身热乎乎的,甚至还冒汗。

陆思白瘫在麻袋里像一条死鱼,只有挨揍的时候才会哭着哼一声,阮北他们就觉得没什么劲儿了。

“还打吗?”他冲柏苗苗比划。

柏苗苗气喘吁吁摇头:“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