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看那孩子被他给打坏了,话也不敢说,像只吓坏了的小老鼠,可惜……”

“谁说的,我看那娃还是聪明,后来高考不是考了状元嘛……”

“考状元有什么用,摊上这么个爹,还不是给逼死了。”

大妈朝抿着唇脸色难看的阮北使眼色:“听见没,作孽,好好的孩子,被他给逼死了,可怜啊!”

“咱们这些人,好歹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做不了别的,就不买他家鱼了。”大妈愤愤道。

阮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指着其他摊主问:“那他们……”

“嗨,一样,他们跟那娃娃处的时间还长,娃见面还得喊声叔叔伯伯,这些人也是替那娃出口气,反正只要不买王家的鱼,买谁家他们都不会管。”

阮北瞥了眼王渣爹,怎么看这人都不像忍气吞声的人:“他没有反抗吗?”

“咋没有。”大妈没说完,赵老板就接了话:“龟孙儿给咱们的鱼池子里下药,把老子鱼都给药死了,哥几个合伙儿把他揍了一顿,牙都给敲掉了两颗。”

“他没有报警吗?”秦固问。

赵老板说:“报啥警,他在警察局就是个黑户,之前大儿子被他逼死了,他还去人家学校闹,就是让警察给带走的。再说了,他往咱鱼池子里下药,真闹起来,他这鱼摊儿别想摆了。”

农贸市场管理早就想找借口把他们家给撵了。

阮北默然片刻,不管怎么讲,这些人也算为王不凡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