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秦固说:“过去看看?”

阮北点头,还没走到王家鱼摊跟前,旁边卖鱼的大叔一边给客人捉鱼,一边扬声喊住他们:“唉两个小伙子,买鱼吗?来我家啊!”

王家鱼摊后面垂头坐在小板凳上的中年男人一蹦而起,怒道:“姓赵的你个王八蛋,抢生意抢上瘾了是吧,真当老子好欺负!”

赵老板鱼也不卖了,跟客人说:“不好意思,你们去别家看看,我这会儿没空给你们称鱼。”

说完宰鱼的尖刀一拎,朝着王渣爹气势汹汹瞪去:“老子就抢你生意了,你能把老子咋滴?你个窝里横的废物,也就只会冲老婆孩子撒气,有本事你过来,看看你爷爷敢不敢把你像鱼一样宰咯!”

“你、你别以为我怕你!”王渣爹明显外强中干底气不足。

“你不怕你来啊。”赵老板嗤笑着用刀子朝他比划:“你过来,你过来看我打不打你。”

他又高又壮,露在背心外头的臂膀垒起块块结实的肌肉,而另一边的王渣爹,按理说今年还不到五十,还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已经花白了头发,佝偻了腰。

他一点儿都没有王不凡叙述中那个残暴凶恶的模样了,混浊的眼睛里闪过胆怯愤恨,最后怯懦地缩回去,蹲在鱼摊后面抱住头。

赵老板发出巨大的嘲笑声,旁边围观了半天的其他摊主也跟着大笑,如果是个不知前后的外来人,或许就会以为是这群卖鱼的合伙欺负一个可怜人。

刚才在赵老板摊前买鱼的,赶时间的已经走了去别家买,还有两个大妈挎着菜篮没走,美美看了场戏,然后让赵老板给她们继续称鱼。

其中一个大妈跟阮北和秦固说:“小伙子,可别误会,我跟你们讲,那个老王啊,他是罪有应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