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陆家接回去,被排挤被欺负,那些他无人可说的委屈,看不到前路的绝望,日复一日等待困困回来。
秦固不自觉咬紧了牙关,脸上表情放佛淬了一层寒冰。
明明只是听人诉说,苦主阮北也没有刻意去描述当时自己的难堪无助,甚至偶尔还会吐槽一两句那些人脑子不太好。
可单只是听着,秦固都觉得难以接受。
他们凭什么?!
这么好的小北,全家宠着,他从小牵着手一起长大的小孩儿,凭什么被那些所谓的血缘亲人磋磨欺辱?!
有些伤口可能真的需要摊开见见阳光才能好,阮北越说越轻快,心情也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沉重,好似那些溃烂的伤,在他倾述的过程中渐渐被清理上药。
又或许是之前那场发泄的痛哭,带走了一些不好的情绪。
秦固悲怒交加,心里疼得直滴血,脑子气的嗡嗡响,幸而他还能分心听阮北说话。
前面几年,阮北身上变故不少,到了后来,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说,就是被陆思白的爱慕者找茬,不一样的人一样的套路。
而他等着困困回来,拼命赚钱,想光明正大脱离陆家,辛苦、无望,乏善可陈。
中间秦固听到不少重要信息,只是这会儿他实在没办法冷静下来追问,只好先记在心里,等阮北说完再一一问清楚。
讲到最后,阮北说:“然后就是陆思白跟秦深订婚,我就重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