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只是对上一眼,便心痛难忍。

“说吧。”

经历过一场纠结绝望的崩溃,冉玉生暂时冷静下来了,妻子精神崩溃,所以他更得稳住。

阮北看向老太太还有保镖们,冉玉生说:“舒妈妈是我妻子的乳娘,自小照顾她长大,保镖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可信之人,不用防备他们。”

既然他说可信,那阮北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要进屋去说吗?”

在室外说这种话,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安全,而且毕竟有太阳,花树这边的树荫也并不大,冉玉生待得十分憋屈。

冉玉生同意了,阮北就撑起伞,带着他往屋里走。

其他人看着他自说自话,然后在这种微风徐徐的天气撑一把大伞。

撑伞的姿势也很奇怪,不是单人撑伞那种将自己置身于伞正中,而是额外空出一片,像是与人共伞——虽然他们只看见阮北一个人。

冉夫人揉了揉眼,突然伸手去摸阮北身边,冉玉生下意识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却握了个空。

冉夫人的手穿过他的手,而后收回,怔怔地看了看,又不死心的去碰。

冉玉生便毫不犹豫再次伸手去接,两只手再次交错。

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阮北却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看得清,才越发让人心中难受。

走到后花园连接后厅的门前,冉玉生突然停下脚步。

阮北看向他:“怎么了?”

冉玉生神色痛苦:“进不去,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