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前他被人推进泳池摁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又大病一场,之后连本科线都没挂上。

陆明海嫌他丢人,要送他出国,先读预科,然后再申请国外的学校。

阮北死活不肯走,姐姐一个人照看妈妈实在辛苦,要不是大伯二伯他们帮扶着,早就撑不下去了。

最后陆明海用陆家的关系,把他塞进一个排名吊车尾的二本,学了个跟陆家企业绝不搭边儿的汉语言专业。

阮北知道他防备自己,本来他也没想过陆家的家业。

他还挺喜欢这个专业的,也认真学了,可这个专业真的不容易来钱,他缺钱。

用着陆家的钱,他永远在陆家人面前直不起腰,他们羞辱他鄙视他,他只能忍着,谁让他用人家钱了呢?

或者说那是他亲生父母,该养活他。

可在一次次偏心漠视中,阮北早就不把他们当自己的亲人了,既然不是他的亲人,那就该分的清清楚楚。

最穷的时候,阮北身上揣着陆家给的银行卡,卡里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一百万总是有的。

他自己挣的所有钱,都送进了医院,他去搬了几天砖,工地工资日结,还管一顿午饭。

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很傻,小时候妈妈说,小北性格太软,要被欺负的。

爸爸不同意,说他是个倔筋头,看着软和,认死理儿,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