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阿娘再胡思乱想,因这事而愁到睡不着,便当下想了个对策,回道,“既然怎么也逃不掉的话,那也不用刻意躲避。那日我去的时候,穿得素静些,离得远些,自然就不会被喷注意到。”
阿娘听后,终于松了口气,点点头,“如此甚好,阿娘知道你的性子,到时候,你一定谨言慎行,若真遇见什么急事,找你贤哥哥,他也在的。”
我点头如捣蒜地应了下来,实则心事重重,却还要像个没事人一般去给阿娘夹菜,给爹爹添酒。
待了散了宴席,回到屋子里,我才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或者说是人。
薛臣。
前世,我能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他可是功不可没。爹爹当初见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便留下来了,没想到因此而埋下祸根。
我想了好久,却总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如何去制止薛臣,就算做不到,也不能让他把脏水往谢家身上泼。
罪有应得是陈清婉,她难辞其咎。
我琢磨了一会儿,以免打草惊蛇,朝吩咐红桑找个下人去找找薛臣,看现在在做什么?
不少一会儿,那人来回了话,说是薛臣不久前回了乡下,探望病中的故友去了。
巧就巧在这节骨眼上,我忍不住笑笑,将杯中的凉茶,悉数倒掉,看着杯中水落,说道,“他这故友,病得可真是时候啊!”
红桑一脸茫然看着我,“小姐,奴婢不是明白,自古生老病死不能预测,何来巧字?”
我冲她眨眨眼,神秘兮兮道,“提灯,我们去一趟他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