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贤就跟灵魂出窍去梦游一般,打了个激灵,飞速起身,夹菜,坐下,低头,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那一整只冒着热气,金灿灿的烧鸡躺在碗里的时候,我都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夹菜的,整个人也给愣住了。
也不是无从下嘴,胃口好的时候,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今日不同,我再能吃,也得憋着。
齐伯母和阿娘也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外头进来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齐伯父对我很是刮目相看,“呀!小瑶儿好胃口,这么大一只烧鸡吃得下吗?”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心不在焉夹错了菜。”齐伯母也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起先告起了状。
“你这臭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这下,换成齐伯父龇牙咧嘴,怒发冲冠了,直奔着齐修贤就来了。
爹爹在后头,一把拉住他,连忙制止,“唉唉唉,你干什么呢?贤儿也是我儿啊!”
“好了,还是快坐下吃饭吧!菜都凉了!”阿娘说着,又叫人端上了新温的黄酒,半说半劝把这二位长辈给劝住了。
齐修贤摸了摸嘴角,本来想逃了,现在也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我面前的烧鸡,又给搬了回去。
一坐下,爹爹就提起秋猎的事,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这往年秋猎,甚少会请女眷前去,便是请了,也没有这一次周全,看来太后娘娘为太子殿下的婚事,操碎了心啊!”
“岂止是太子殿下,听闻还有怀宁公主,虽已过及笄之年,可一直不曾物色到如意的驸马,太后娘娘为此也是愁坏了。”齐伯父起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