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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爹爹呕气,只能含泪应下。爹爹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找真相。

方才那位狱卒从外头走了进来,板着脸孔,懒洋洋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娘娘不能再逗留了。”

我这才回想起,给爹爹带的衾被和吃食都不亲手奉上,情急之下,只得脱下手腕那只粉玉镯子,好声好气道,“方才多有得罪,我爹爹他身子不好,烦请你们多担待些。”

那狱卒接过玉镯瞧了瞧,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以示默认。

第60章

从诏狱出来, 我神情依旧恍惚,听不懂爹爹话里的用意。

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即便爹爹已经放弃了反抗, 接受了这样的下场, 可我仍要争,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只是要想把信从宜春宫里送出去, 哪里有这样容易,一来我无法脱开身, 二来谢家遭此劫难, 恐怕齐家也早有人虎视眈眈,若有半点动静, 也定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我思来想去,总寻不到一个妥切的办法。唯一的万全之策, 便是找个借口,以求神拜佛的幌子, 再去一趟寒元寺。

将近两年未见,我也不知道齐修贤会不会仍旧留在那里, 但无论怎么样,寺庙的住持曾受过齐家庇护, 得此消息, 也必定会舍命奔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