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起身就走的,却被他死死地拽住手腕, 还冷言告诫, 要是我敢走,他就让齐修贤难堪。
我没有办法, 只能又重新坐了回去。这一堂课,夫子讲了些什么, 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四肢紧绷,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下课之前, 夫子让学生们抄写几句前人的古话,只当是习字。
夫子一走, 整个学堂里又热闹了起来,有几个女学生语气娇嗔, 缠着齐修贤教自己习字。
我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让他叫我写字,可成章和却不这么认为。
我心烦意乱地在纸上划了几笔, 成章和又抓住了这苗头,对我冷嘲热讽, “怎么?没人教你, 连个字都写不好了?”
“课已经听完,可以让我走了吗?”
他摇摇头, 身子紧靠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提笔轻快地在纸上走字,没有太多神情,“是这样吗?”
这一幕, 恰巧被远处的齐修贤看到了。成章和的手抓得很紧,力气极为霸道,我狼狈不堪地抬头,对上他的双眸,微微红了眼眶。
以前不懂咫尺天涯为何意,现在懂了,可惜晚了。
我再一回头,却见成章和冷冷地看着我,目光凌厉宛如冰刀雪剑,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左手伸向我的腰间,往怀里一送。
我立马想到的就是逃,伸出手去试图撑开他的身子,奋力挣扎。
但他的鼻息落在我耳旁,没有半分温热,“不想他死,就给我乖乖的。”
“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一个无辜的人。”为了怕旁人发觉,我声音已经低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