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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昨日穿着得常服,今日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学子,既有疑义,便要对簿公堂。想到这里我便举起手来。只是还没说话呢,良娣就忙把我的手拉了下来,一脸迷惑地问我,“姐姐,你想做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老实答道,“我想问问夫子,写这些东西于朝廷于百姓,又有何用处?在坐的诸多学子当中,都是出类拔萃的文臣武将,夫子也是年过半百的鸿儒,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他要得了相思病,就自个……”

良娣抢先一步,慌忙捂住我的嘴,悄声道,“姐姐,若夫子认出你我二人,必定会禀告给殿下,到时候又得小半日不得安生,我真的不想和殿下吵架。”

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鲁莽了些,内疚地低下头去,“是我大意了。”

良娣笑笑,转过身去写诗。我对着白纸闭眼又睁眼,今日齐修贤没来,我连着可打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再写出什么动情的诗句来的。

大概未进宫之前可以。我和齐修贤私底下也不是没有玩过这样无聊的游戏,我们背靠背坐在积庆楼的楼顶上,喝着海棠春雪,说得话一句比一句骚。什么金风玉露之类的,信手捏来。

后来,我们在屋顶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一滑,跌落的酒瓶砸倒了一个无辜的过路人。

眼下这种情形,我是真的写不出一个字。

想了好半天,又看看良娣沉稳应对的模样,我实在是钦佩,便在纸上写下孔夫子的那句名言,‘见贤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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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只写了四个字,就差觉出来一丝不对劲。可巧良娣正转过头来,我便慌忙将纸藏到了后头。

虚惊一场。

良娣只是看我,也没说什么话,倒是站在身旁的夫子,险些把我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