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过水的气管每呼吸一口就是剧烈的疼痛,像是用一把钝刀一点点地磨着,眼中的世界也从黑白变得逐渐清晰。
他原本稚嫩的童声沙哑的厉害,“……嗯?”
迟泽渊见小孩睁开了眼睛,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脏才舒出一口气落了地。
小孩的面容都被头发还有枯草黏的不成样子,看不清楚,只有一双干干净净如同琉璃般浅茶色的双眼倒映着他的面孔。
迟泽渊难得愿意跟他解释,“你在绥市郊外,这是我家。”
白翎阳僵硬地动着脑子听见声音来源才看过去才发现,这不就是他在电视上看见疑是泽维尔的人吗?
自己的手居然一直紧紧抓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肯松手。
他一下跟触电一般地撒开了手,想起乔巧来,小孩突然站起来慌张地四处张望,终于看见在张叔面前面色铁青的乔巧。
乔巧一身白色的公主裙都被水流泡透,原本扎的两个马尾辫彻底松散,面色苍白透着死灰,双眼紧紧地闭着,左臂上一道明显被咬伤的伤口,已经见了骨头。
伤口处已经被水冲淡了颜色,连血都不再流。
看着小女孩灰败的样子,白翎阳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踉踉跄跄走到乔巧的身边,抓着对方彻底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探出仅存的精神力试探着对方的生命体征。
迟泽渊眼神示意张叔,张叔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