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只以为少爷内心越来越敏感脆弱,安慰滴岔开话题,“绥市的房价在郊区附近更便宜,成本来说低很多,环境也好一些,再说孩子多和森林接触接触也不是不好,就是安全问题得做好保障……”
风吹树叶哗啦啦响,绥市的天空突然开始下了起了一场急雨。
迟泽渊看着车玻璃上滑落的雨珠,没由来地想起刚刚看见的消瘦背影。
那个孩子那么瘦弱,万一被淋了雨会不会生病?
车子终于停到迟泽渊的目的地,这一块的地皮是他拿着父亲多年给他的零花钱投资后所赚来的,或许是第一桶金都对人来说意义非凡,少年对于这块地非常重视,也做了更好的投资。
迟泽渊买下这块地这么多年除了张叔和父母之外,没有让别的人来过,旁边有一栋别墅,红瓦白墙,其中都是装修好的,风格简约却不失豪华,这是迟父迟母给他做的最后一件礼物。
迟母说这别墅要让迟泽渊未来伴侣和他一起住,所以装修的时候格外用心,想不到他的父母却……
迟泽渊盯着别墅看了一会,走到后山,迟父迟母的骨灰被他和张叔分别抱在怀里。
林间的细雨穿过树叶打到他的脸上,凉的透心。
他是孤身一人了,还能有谁呢?
把骨灰盒放入已经挖好的两个墓地坑洞中,张叔后退几步,看着迟泽渊单膝跪下,抓起墓地旁的一把土放在了手中的小瓶子里面后,他开始无声地跪在那里,脑袋微微颤抖着,周身孤寂的气息令人鼻酸。
待雨渐小,迟泽渊和张叔从树林中出来,迟泽渊的脸已经被雨彻底打湿,分不清哪些是雨水那些是泪水。
张叔开口道:“少爷,我们现在回桐州市吗?”
迟泽渊半闭着眼睛往别墅走去,声音发哑但冰凉的刺骨,“不回去,让他们先随便做动作吧,我要在这里住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