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怪!”李常温没有看到白发男人的脸,但是仅仅是那一头白发,李常温便激动地叫嚷起来:“我说了他肯定在你院子里!”

沈拂星震惊地看着和严络勾肩搭背走出主屋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亲自给换的,然而蜡黄干瘪的面容不再,反而是双颊微红的俊美容貌。

那双清澈见底的灰色眸子,此时盛满了陌生的风情,清澈依旧,却不再懵懂无知,含着淡淡的锐利之色。

与沈拂星的眸子对上,那双眼睛的锐利之色不减,甚至比起面对严络之时还多了许多冷漠的防备。

沈拂星微微张启的唇重新抿住,没有出声。

那边,严络终于从迷离中回过神来,颈边冰凉依旧,严络却不敢再感受,甚至不敢正眼看白发男子一眼。

他皱眉看了胡搅蛮缠的李常温一眼:“这位道友怎么可能是那个全身上下一丝灵气也无的水牢囚犯,心魂境的实力你感受不到吗?”

虽然同为白发,但是严络的判断力还是在的,两人面容修为气质截然不同,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乱扣帽子也不是这样扣的。

白衣的男人站在原地,似乎酒醉还没完全醒过来,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离了严络,靠在了门框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几人,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李常温还待说些什么,却被耐心用尽的严络打断:“李师叔,与其在这里怀疑同门弟子,不如尽快重新划定范围,别让囚犯跑远!”

“如果他不是白毛怪,他是怎么入的云来仙宗?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

严络有些为难地看向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丢出一张令牌,是一张完全不同于弟子令牌的雕花玉令,严络看到之后,本来还有些羞赧的表情顿时一肃,给白衣男人行了一礼:“原来是五长老引荐的白客卿,多有冒犯,失敬!”

白客卿?李常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好了,师叔也和我一起走吧。沈师叔,今日之事,严某改日赔罪,告辞。”严络不再回应李常温,带着人手离开花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