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围在花店附近的人慢慢散去,魏凌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整片空地只剩下他一个。
他收起伞,就要穿过警察拉的警戒线,进到花店内。
“小兔崽子,干什么呢!”
魏凌被拉的一个踉跄,他愣愣回过头,看见了父亲满是怒意的脸。
魏凌被魏文建带回了家,之后一直被关在家里。
等到魏凌被放出来,再去安爷爷的花店时,那里已经变成了早餐店。
听说安爷爷的儿子回来替安爷爷下葬了,现在已经回了城市,门店被转让给别人,所有的花,都送给了街坊邻居,只是带走了安爷爷最珍惜爱护的那株莲瓣兰。
然后,不过月余,在医院,魏凌的母亲,也在一个雨夜,悄无声息的没了声息。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本该淡忘的记忆却如此深刻的铭记在他的心里,想起来心脏便酸涩不已。
魏凌脸上染上悲色,回过神,或许是今天太过特殊,让他总是失态。
他不知为何会在陌生的青年面前说这些,想要勉强笑一笑,唇动了动,终究没有成功。
青年的神色终于也有了些动摇,许是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客人吧,自顾自的说着话,说了眼泪都快涌出来了,真是狼狈。
“抱歉,我不该问你的伤心事的,”青年轻声安慰,语调似乎是被感染,也染上了一点点悲伤,“你跟原来花店的老板关系肯定很好吧,节哀,人总有一死的,这是人生下来就注定逃不过的劫。”
“谢谢老板。”魏凌正了正脸色,收起失态的模样,他抬手看了看手表,道,“时间不早,老板再见,我会经常来光顾的。”
魏凌打开门,抱着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