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却刺激了魏文建,他知道女人能治愈的几率小之又小,癌症晚期,拖着除了花钱如流水,根本没一点起色,他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
“你这花哪儿来的?”魏文建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一直未曾说话的安爷爷,出声道:“小凌在我这儿买的。”
“你吼孩子干什么?”女人皱眉,对男人不满道。
她拉过魏凌,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看你教出来的孩子,他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花?”魏文建怒道,又对安爷爷道,“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孩子这样贪小便宜的性格可不能姑息。”
安爷爷拉住魏文建伸出准备打孩子的手,也有些怒了:“就16支康乃馨,不值什么钱,小凌一片好心,在母亲节祝他妈妈万事顺利、吉祥如意、身体健康,我本是准备直接送给他的,可是他说他妈妈跟他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我便收了钱。”
“孩子他妈生着病,孩子听话乖巧,又小,你自己好歹是个警察,怎么把工作上的气撒在自己亲人身上?”
安爷爷不知道魏文建哪里冒出来的火气,还以为是在办案子的时候,积累下来的怒气。
魏文建被安爷爷说的有些尴尬,安爷爷作为长辈,说的也在理,他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手术费的事情,便讪讪的停了口。
人家一家三口,安爷爷一个外人也不好久呆,摸了摸小凌的脑袋,离开了病房。
安爷爷一离开,病房内的气氛又冷凝起来,魏凌被妈妈抱在怀里,对这气氛毫无察觉,他还在想着,以后有时间,多到安爷爷那里去玩儿,多看看那株美丽的莲瓣兰。
时间流逝,安爷爷照常小心的照看着那株怏怏的莲瓣兰,看着他没有起色的状态叹气。
魏凌来小店来的勤快了,经常帮着安爷爷打理花店,不过一个五岁的小孩儿,却懂事的厉害,让安爷爷不免心疼喜爱,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在外地,慢慢便把魏凌当自己的亲孙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