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珩身边来往的人并不多,自从回到京城,不少人盯着要跟他交好,结果那些聚会他一次也没去,身边只有一个戚时谦,所以封卿自然而然以为是戚时谦遇到过,点点头,不再提起。
又走了没一会儿,封卿想起刚才的灯会,问:“那些东西你是如何猜准的?”
陆司珩斜眼看了他一眼,说:“因为你肯定不想让我轻易赢。”
封卿没忍住,笑道:“这从何说起?”
“你如果真的想让我赢,我可能反而猜不准了。”陆司珩说。
“这是为何?”封卿笑。
陆司珩悠哉道:“你身体不好,第一道题又有枸杞,你认为我一定会觉得你选了跟你相关的枸杞,而对比来说蜜饯最难猜到,所以专门选了蜜饯,我说的对不对?”
封卿莞尔:“对。”他确实是故意选了一个难的。
“第二题猜颜色,玄色,雪色和绯红这三种里,因为你上一题选了难猜的,又被我猜中了,这题必定不会选相对最难的绯色,雪色是你常穿的颜色,你依然排除了跟你有关的颜色,我平日只着玄衣,你觉得我想不到你会选跟我相关的,于是你又选了玄色。”
封卿点头,又问:“那女子的饰物你是如何猜准的?”
陆司珩却突然问:“那些说你什么慧极必伤的话是不是都你出钱雇人传的?实际上你不仅是个病秧子,还是个笨蛋。”
封卿闭了闭眼,在心里告诉自己陆司珩就是这么个东西,然后没有感情的夸道:“那陆少将军可真是智识过人。”
“嗯,是的,”陆司珩点头,这才舍得解释:“你第三轮想着你前两次都选的跟你自己无关的,却反而都被我猜准了,于是第三次时,就选了上午你妹妹刚争执过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