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谪仙般超然于世的身影，万年不化的脸熟悉而陌生，分明是域的脸。却疏远得不像话，隔了几十年，像是认不出来。恍然如隔世。

“一路辛苦。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去死吧。”

冰冷的嗓音，不容忤逆。

白光劈开身体，鲜血喷出，凌远脸色惨白，一个踉跄倒在血泊中。

哪怕他能徒手厮杀生死境强者，将山岳般的妖兽斩于刀下，这个有着域一样脸的男人，远远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

这就是他的一生，他倾尽全力浴血厮杀了数十年，换得的结果。

在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万灵学院天赋至强者，力压全场，步步染血让人闻风丧胆的男子，终于如愿以偿劈开封印，而今却倒在自己的鲜血中，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

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惜没死成。许是所谓的神良心发现亦或者精神失常，他被带回神域监禁，三年未出。外界变化成哪样了也不知道。

“喂！他怎么不说话了，这不正常，要不禀告神皇？”

“敢逃跑而被虐得很惨，回想过来后怕了吧，真不知道他在反抗些什么，神大人不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这还摆什么架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主不成。”

“你别乱说，别看他现在落魄，你知道他是谁吗，再敢乱说小心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