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娜兰在向导中的身份和名望可谓是一步登天——当然,声名、地位这种东西也只是对在意它的人才会产生效用。
不管怎么说,比伯自认为过得不错,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就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关于楚擎天的消息。
打死比伯也没想到,楚擎天这个没钱没权没后台的人,还真能在帝都混得开!
他凭什么?!
怀疑、挫败、嫉妒、委屈……种种情绪之下,比伯怒火攻心,完全无法约束自己狂暴的精神丝。
娜兰察觉到他的情绪,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条件反射地伸出精神触角,试图替他梳理。
比伯看到向导的那一刻,本能地露出依恋的姿态,然而,就在娜兰的精神触角接触到他的额头的那一刻,比伯突然大吼一声——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娜兰也吓了一跳,愣愣地感受着触角上传来的波动——既熟悉,又陌生。
比伯狰狞着面孔,猛地把娜兰推了出去,喉咙里低声吼道:“滚——”
娜兰单薄的身体直直地撞到坚硬的墙面上,眼睛里的痛苦和不甘一闪而过。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比伯瞪着猩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问。
娜兰张张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就在这时,实木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玛丽·莱茵家的地上从来不铺毯子,走起路来非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