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骞内里太燥了,没稳住,脑子里泛着白光,如同幻灯片似的频频出现刚才对视所看到的娇人风情。
撩掌像撩人,走路像勾惹,裙摆牵起的弧度都是荡漾他心神的强力武器……楚骞承认自己太色,正经时刻却想写不能言说的撩拨情景。他还有些心虚,赤红着脸赶紧摸了摸鼻子,所幸没有激动到流鼻血。
古筝声就在这时变动,成了浑厚沉静的调子。
绕风情的主角央请媒人后,便在准备嫁娶事宜,订婚的少年郎是淳朴性情,喜她眷她。然而,纵然低调做了卖鱼女,镇上惯好招惹他的男子也不打算放过她,每每招惹时受了她的怒气,便转而流言纷纷告知街坊邻里,短短几天,她放浪形骸,水性杨花的谣言,便传的满镇都是。
流言足矣击倒人心,却没有打败她,她自小性情舒旷,开朗,即便有流言,她也不会选择折磨自己。承受了来自街坊邻里莫大的压力,她仍旧热情待人。
然而,未婚夫托遣媒人来退婚的消息,却让她震惊得脸色发白。
雨落村居,滂沱大雨,她喝醉了。
方吾秋学过醉步,双腿微微弯曲,踉跄着在舞台行走。
因为“喝了酒”,他左脚右脚一前一后地迈出,左脚动时,右脚便顺势往前一踩,绵软的双腿看起来无力,走路艰难,确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不做风流谁见?不谈杨花谁看?不问春情朝朝,不望男儿侧目流连……噫,平白招来嫌,春花拂落石生烟,春雨骤骤闲人言,也罢也罢,不争春去,费那心思凭落得醒无神来睡也无眠。”方吾秋团扇掩面,咿咿呜呜唱。
他跺起脚,头摆向旁边,握着手绢的手蓦地朝边上一甩。
虽然醉了,但难掩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