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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完,没人每天都要打三场,分别与其他三个师兄弟对战。

第二场荆楚寒对上二师兄,没过多久他就被毫不手软的二师兄冷着脸捏着脖子后面的小软肉,直接扔出场外。

第三场更惨,荆楚寒打起精神屡败屡战,原想着要约战越勇,结果荆楚寒拖着他那摸着点边的水火两系剑意,结果刚交上手没多久就被冷静到极点的大师兄抽个空,笑眯眯地把荆楚寒抽昏过去了。

荆楚寒的实力最差,现在是筑基初期,白松和石不惑是筑基中期,暮与觞是筑基后期,只从修为来说,荆楚寒就被师兄们甩一条街,从经验来说,荆楚寒更是远远不及众位师兄。在这十天的训练中,每天打三场,被虐得掉渣,每天都是脱力地爬回自己的小院子,累得想吐血,还有几天是直接被大师兄拖回来的。

等十万剑门召集人手布置试剑台,准备大比的开幕式时,荆楚寒不由轻吁一口气,内心中生出逃过一劫的庆幸感,几位师兄太可怕了!

在这次剑门大比中一共有两项内容,个人赛和团体赛,可能上面是想给个机会让各峰了解自己的对手,所以个人赛先举行,举行完个人赛休息一旬后才举行集体赛。

试剑台被布置起来,上面原本能站一万多人的地盘被布置上了空间阵法,试剑台一下空旷许多,比原先大了百倍不止。

被扩充了的试剑台可以容纳十场比赛同时进行,上面的位置被划分为十个场地,每个场地都布置上了结界,想看比赛的修士可以直接在结界外面观看。

十万剑门的人虽多,但按进入十万剑门的时间分批比试的话,时实际上也没多少场,尤其是在每一场比赛就有十组人上场的情况下。

荆楚寒第一天没排上比赛,第二天跟一个刚由外门升入内门的小弟子比试,对方也是筑基期初期,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估计原来并不是剑修,她的剑使得生涩极了,一板一眼全按剑法上的剑招来,荆楚寒抽了个空,抬剑一剑就把人家抽昏过去,毫不怜香惜玉。

那些单灵根的天才新晋弟子们现在大多在练气五层以下,在这场比赛中纯属过来凑热闹,感受一下气氛,主力是由外门升入内门的新弟子,这批弟子都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比试起来还有点看头。实际上,这里面的外门弟子基本上也就在刚进内门的这一届比试中能放点异彩,等下一个十年剑门大比的时候,这批单灵根的天才弟子成长起来之后,这批由外门升入内门的弟子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所以很多刚由外门升上来的弟子都会抓住这个机会,搏一把,为自己赢取更多的修炼资源,争取不在修炼之路上被甩下。

这批由外门升上来的新弟子们可能没有师父师兄的细心指导,经验不够丰富,剑招不够精妙,但他们够狠,很多时候当别人都以为他们输定了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顽强地站起来,提起剑继续冲上去。

所以第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荆楚寒碰到的对手都十分难缠,荆楚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对手搞定,自己也受了些轻伤。

第五的赛事,荆楚寒终于碰上了老对头周启星,在上场前,周启星露出个冷笑,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眸子像狼一样盯着荆楚寒,荆楚寒冷淡地看着他,目光像看死人,别说怯场,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半分。

在最新一届弟子的比赛中,最热闹,引来最多人围观的就是这一场,一是因为翻海峰与拙峰有旧怨,二则是因为他们是新弟子的战斗中唯一开了赌局的一局,很多弟子都悄悄下了注,自然想要亲自过来观看,见证结果。

已经领悟了剑意的翻海峰弟子对上向来会逆袭的拙峰弟子,这场比赛谁会赢?

“看来小寒这阵子的进步不小。”暮与觞在场外看着,目光落到场上那个身姿挺拔的青年,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和欣慰。

“他一直以来都在进步着,这段时间更是努力,有这番成长也不足为奇。”白松淡淡说道。

暮与觞侧过头来看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小寒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到现在你都没正常回来。”

“没有。”

“没有?二师弟,以前你随时随地都在嚷嚷着你家宝贝小师弟,现在他要上场了,你连正眼也不肯给他,你当师兄我是瞎的啊?”暮与觞的目光在白松脸上扫视良久,白松任他看,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别看白松平时嘻嘻哈哈地一副纨绔子弟乐天的样子,他便扭起来让暮与觞这个大师兄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