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这般带着一大帮人出海,在不计信鸽成本之下,朝廷那头在五六日后收到消息。
皇帝收到情报后沉默良久,召集心腹大臣谈话。
“荀国公已带人出海,诸卿有何看法?”
几个中老年肱骨之臣先仔仔细细将情报看一遍,又用眼色交流许久,终于有一激进些的中年大臣说道:“荀国公手上私兵太多,他若留在海外不回来,对大燕而言许是幸事。”
另一位老大臣不大赞同,他有些忧虑地说道:“荀镇国公若不在,大燕能战者甚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荀国公出走,终归来说要利大于弊。”
“这话臣不赞同。”
皇帝抬眼望面前那消瘦清俊的大臣一眼,沉声问:“萧卿此话何讲?”
“陛下。”萧藏一拱手,“自蔡安蔡将军镇守北边以来,北蛮频频扰边,近两年收成不好,若北边有大动静,恐怕——国家危矣。”
皇帝自然清楚此话非虚,前两年大燕还因北蛮扰边而紧急将荀飞光召回。说到底,他燕家人坐江山也还没几年,底蕴不够深厚,若一着不慎,后患无穷。
皇帝面上看不出什么,“依爱卿所言,该当如何?”
“这……臣闻说有人为荀国公请封?”萧藏向来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