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嘴唇微勾,“放心,我不造反。不过沈歌说得对,我荀家随燕家一道起兵,无他家坐拥天下,我家被逼得无处容身的道理。”
二十九岁的荀飞光心灰意冷,纵使身中奇毒,仍愿做一名忠臣良将,情愿避居沈家村孤老,也未起兵为遭受的不平动刀戈。
十六岁的荀飞光却多几分桀骜,君视我如草芥,我视君如仇寇,即使不兴兵天下,也不愿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况且他现今已成家,自个受委屈便罢了,总不好让小相公一齐跟着自个受委屈。
韶信闻言心头涌起几分激动,他拱手应诺,“老爷等好消息便是!”
荀飞光愿意搏一把,最高兴的便是他们这些追随的人。无论日后情况如何,主上愿意奋斗,总有一丝希望在。
沈歌从病床上爬起来时,不知荀飞光私下已开始收拢势力,慢慢谋图权位。
他看着院子里那几个大框,令董小伍拆下麻布,亲自闻了闻。
未处理的鸭毛腥膻味极重,满院子都能闻到,难为荀飞光这几日在附近打拳,也未抱怨。
董小伍动作麻利地应沈歌要求,将所有框子上的麻布都拆开。
杀鸭时沈歌忘记交代,等杀完他方想起可以试着弄弄鸭绒被。
一只鸭产出的鸭绒极少,主要集中在胸腹只见,现在已混合在一起,恐怕不要分。
沈歌抓出来瞧了瞧,令董小伍叫二十个人过来,拿个大缸洗这些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