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心中有数。”韶信是老国公亲自选了提拔到荀飞光身边的,带兵近二十年,经验丰富得很,不但处理战事是一把好手,就是政治素养,他也不缺。

沈歌朝他笑笑,他倒不是怀疑韶信的能力,就是心中不安定,总想确认罢了。

荀飞光洗完澡,过来一瞧,见沈歌仍在韶信这边,不由有些酸溜溜地瞪韶信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这话是与沈歌说的,沈歌收起信件,“我马上就过去洗澡。”

“快些,这一身尘一身汗的,你也不嫌难受。”荀飞光说是说,推着沈歌往外走的时候却极温柔。

沈歌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回浴室洗澡去了。

荀飞光等他去洗澡后又绕回来,迤迤然地背着手,大马金刀往主位上一坐,“说罢,近日军情如何?”

“风平浪静。洋夷那头安分得很,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岸上几家似乎也收拢了手脚,目前没有抓到他们与洋夷交易的证据。”

“看着倒像水耗子似的,往海上一躲,找都找不到。”荀飞光飞速看完地图,嘱咐道:“反正我们在这驻扎下了,不必着急,好好等着,自然有马脚露出来。”

“是。”

“我这两日又翻出你的履历看过,你打仗打惯了,这点事难不倒你,小心朝廷那头便是。”交代完,荀飞光伸个懒腰,放心无比地拍拍韶信的肩膀,看着他道:“你瞧你,三十多的人了,你也该娶妻,省得孤零零一个人。”

“老爷,我不喜欢男子。”您可以不用将您的小相公盯得那么紧。

“不喜欢男子,那便主动些去找女娘。沈歌说要给将士们娶妻是罢?难不成第一个要先从你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