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快进屋坐。”
沈歌这般亲昵,吴师娘受用中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带着一抹薄红,她转过头来招呼荀飞光与胡青言。
荀飞光给她行了半礼,喊一声,“师娘。”
吴师娘有些手足无措,忙应下。
沈歌扶着她的肩,“师娘,这个是我舅舅。”
胡青言站出来,“沈歌这些年有劳您照顾。”
“应当的应当的,不必客气。”吴师娘到底是小县城的女娘,她热情地招呼过后,有些局促地朝屋里喊:“老头子,你徒弟来了。还不出来作甚,躲屋里孵蛋呐?”
沈歌忍不住笑,招呼荀飞光将礼物提进来,“外头还有一些,师兄跟我去拿吧。”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吴师娘见他们大篮小篮地往屋里提东西,禁不住亲热地埋怨一声。
沈歌知她为自己着想,忙揽着她往屋里推,不叫她推拒,“当弟子的出息了买礼物孝敬夫子师娘乃天经地义,师娘你们可不能不收。”
吴师娘被他逗得开颜,“是出息了,我们歌儿已经考上了状元。”
荀飞光与吴时予将马车里的礼提进来,吴夫子在厅里待了好半天,听他们在屋子里说话愣是不进去,忍不住哼一声,走出来没好气地看沈歌与荀飞光一样,“在外头磨磨蹭蹭的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