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道旨意令许多人倍感意外,不少大臣琢磨许久,都未琢磨透皇帝这道旨意的深意。

沈歌接到旨倒挺高兴,有这道旨意在,他所面的压力会小不是一星半点。在这里还不明显,待回坤究县面对乡邻,尤其面对他大伯时,这道旨意的好处便能显现出来。

万事俱备,荀飞光与沈歌在五月初五一大早便出发,打道回坤究县。

与沈歌同行的还有两位特别之人,一个是胡青言,另一个则是于醉墨。

于醉墨在好理解,他身无一职,本就喜欢天南地北地去画画,想去哪边都成。

胡青言堂堂工部侍郎,告假三月跟着外甥回乡,就为参加外甥的婚礼,这也太超乎人想象。工部侍郎并非闲职,他这么一走,也不知道要积下多少事。

胡青言却不在意,对沈歌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先前你娘亲成婚时我未在,你成婚我焉能不来?”

胡青言二十年前便是今上一派,为此还受累被一贬再贬,到如今这境地。

他身后并无家族支持,能以不到四十之龄坐上二品工部侍郎之位,与今上的支持绝对分不开。

两人君臣想得,胡青言上折解释缘由之后,皇帝爽快地朱批应下,大手一挥给胡青言三个月假期。

沈歌嘴上不说,心中十分领情,甥舅二人的关系好转不少,甚至惹来荀飞光的醋意。

这次归乡走了好长一段水路,沈歌要么跟着荀飞光练拳,要么与胡青言钓鱼烹茶,日子过得极舒适,脸上还长了些肉。

他们的喜服荀府的针线丫头早便赶了出来,有一日沈歌摸摸脸,郁闷地问:“荀哥,我近来是否胖了?到时若喜服穿不进该如何?”